黑灰产调查:人贩子“梅姨”在郴州落网?揭露拐骗小孩、贩卖儿童的罪恶黑产!

黑灰产业链深度调查



1

梅姨被抓?



梅姨抓到了?!


11月17日上午

不少湖南郴州本地朋友圈

微信群都在传播:

涉嫌多起儿童拐卖案的人贩子

“梅姨”在湖南省郴州市北湖区落网


网传消息


从网传图片可见

在郴州涌泉派出所门前

一名身穿蓝色外套,深色裤子

提着红色手提袋的女子

站在两名警察中间



另外,一段路人拍摄的视频显示

有人问女子:“你是哪里人”

“大家都看着有点像(梅姨)”



她真的是梅姨吗?

不是的


郴州市北湖区官方人士表示

该消息不实


据悉,17日上午有市民发现一名疑似“梅姨”的蓝衣女子,将其送到派出所,并配发一些图片,郴州警方将该女子身份信息及照片发送至广东增城警方,经确认并非“梅姨“,而是安徽人,姓左。


戳视频看更多▼




2

梅姨是谁?



最近

全国网友都在找一个人

谁?

梅姨。


梅姨

这个神秘的人贩子

因已涉嫌9名儿童受害而引起轩然大波

俨然已经成为“人间魔鬼”的代名词



据2017年6月警方通告称:


梅姨的真实姓名不详,约65岁,身高1.5米,讲粤语,会客家话,曾长期在增城、韶关新丰等地区活动,涉嫌多起儿童拐卖案件。


案件回顾

2005年1月4日,广州增城的一间出租屋内,1岁男童申聪被两名男子冲进屋内抢走。2016年3月,犯罪嫌疑人周容平、张维平等5人先后落网。据张维平供认,当年他通过中间人“梅姨”牵线,以1.3万元将申聪卖给河源市紫金县一对夫妇。


2003年9月至2005年12月,张维平先后拐卖9名男童,都是通过“梅姨”找到买家。2018年12月28日,广州市中级法院一审判处被告人张维平、周容平死刑,另外三名被告人中两人被判无期徒刑,一人被判有期徒刑十年。然而,这一系列案件的关键中间人“梅姨”身份至今未能查明,连带其余被拐男童的具体下落也变成了未破解的谜团。


11月13日,广州增城公安发布“关于广州增城警方找回2名被拐儿童的情况通报”,其中一名儿童的父亲因无法承受孩子被拐,煎熬下选择了跳火车自杀,母亲也早已改嫁,一个家庭就这样破碎了。


2017年6月,增城警方发布一则公告,对一名绰号叫“梅姨”的女子征集线索,并公布了一张“梅姨”的模拟画像。

图源于@人民日报




该通报称,绰号“梅姨”的女子涉及多起儿童拐卖案,真实姓名不详,年约65岁左右,身高1.5米,讲粤语,会讲客家话,曾长期在增城、韶关新丰地区活动。


据了解,“梅姨”至少牵扯

9宗拐卖儿童案


被害人家属出示被拐孩子当年的照片


今年11月13日

广东增城警方通报

“广东9名儿童被拐案”有了新进展

两名被拐儿童被找回

并组织了家属认亲


今年以来

多地传出发现“梅姨”的消息

均被警方辟谣


前段时间,有网友称“梅姨”在佛山现身,佛山公安也发布了《关于网传人贩子“梅姨”在佛山出现的情况通报》,对近日有网民发微信称嫌疑人“梅姨”在佛山新城等地岀现的情况作出了说明。


经佛山110核查,佛山警方先后接到3名热心市民的报警电话,称在街上发现疑似“梅姨”。经公安民警到场核实,均已排除嫌疑。


图源于@公安主持人


同时警方呼吁:

不再散播某地发现“梅姨”此类未经证实的消息,如有转发应立即删除。散布谣言将被依法追究相应责任,市民如发现有关线索,应第一时间拨打110报警。


尤其是最近几天

广东梅州兴宁、深圳南山多地

均传出“梅姨”活动的消息

甚至还传出其伪装精神病患者

行动的细节,均被证实为不实消息




3

彩照风波



拐卖儿童的新闻总是牵动着广大家长们的心,最近闹得人心惶惶的“梅姨案”又有了“新进展”,一张声称是“人贩子‘梅姨’的最新彩色画像”在朋友圈流传,这是真的吗?


图源于网络


11月18日,涉嫌拐卖儿童的“梅姨”,因为画像问题再次引发舆论关注。


当天下午,资深模拟画像专家林宇辉向记者表示,“梅姨”的第二张画像,是他应广州增城警方的邀请绘制的。不过,记者联系广州市公安局增城区分局了解梅姨画像之事,截至发稿时暂未获回应。



针对这幅画像,今天上午@公安部儿童失踪信息紧急发布平台发布微博称:


网络上流传的广东增城被拐9名儿童案件嫌疑人“梅姨”的第二张画像非官方公布信息,梅姨是否存在,长像如何,暂无其他证据印证。


广东省公安厅未邀请专家对梅姨二次画像,广东警方仍在积极开展寻找其余7名儿童下落。ccser不是公安机关官方权威平台,请大家不信谣、不传谣。


图源于@公安部儿童失踪信息紧急发布平台


网传拐卖儿童嫌疑人“梅姨”画像非官方公布


警方根据供述,画出的嫌疑人“梅姨”画像

ccser是一个儿童失踪预警平台,其11月17日在微博发布了“梅姨”最新彩色画像。


11月18日,ccser负责人对媒体称,此次“梅姨”头像来源于公开的报道资料。事实上,这张梅姨彩色画像近日已被许多新闻媒体在报道中刊登。


林宇辉对记者表示,“梅姨”第二张模拟画像,出自他之手。林宇辉是山东退休公安民警,是一名资深的模拟画像专家,有“神笔警探”之称。


林宇辉称, “梅姨”彩色画像是根据他画的模拟画像电脑处理而成。




4

破碎的家庭



孩子找到了。对于寻子多年不得的家长们而言,王红是幸运的。“她总算熬到头了。”一个家长说,他们羡慕她。但对于王红而言,找回孩子不过是另一场战役的开始。




十一月的第一天,王红(化名)坐上了开往广州的火车。她从重庆出发,去认亲。

 

要见面的是她的亲生儿子佳鑫,也是她的第一个孩子,14年前,他被邻居张维平拐走了。多年之后,王红才知道,这个住在隔壁的憨厚男人竟是个人贩子,涉嫌拐卖9名儿童。

 

孩子丢了。佳鑫的爸爸杨江跑遍了周边的村镇找寻,但孩子的消息像一团雾气,很快消失了。寻子的第三年,他患上了精神问题,开始出现幻觉,看谁都像人贩子。在回乡休养的途中,这个父亲深陷绝望,从火车跃下,带着对儿子的思念倒在铁轨上。

 

十几年间,孩子们的下落始终是个谜。直到2016年3月,人贩子张维平落网。据他交代,他通过一个叫“梅姨”的女人销赃,拐卖来的孩子,由“梅姨”负责联系买家,然后抽成。

 

2018年12月,法院对张维平、周容平等人涉嫌拐卖儿童案一审公开宣判,张维平、周容平被判死刑。但中间人“梅姨”和孩子们的下落仍是个未知数。

 

今年以来,公安部、广东省公安厅刑侦部门组织广州、增城两级公安机关,应用智慧新警务技术,不断缩小被拐儿童的查找范围。11月13日,广州增城区分局通报了人贩子“梅姨”案的新进展。通报称,近期找回了其中两名被拐儿童,并组织家属认亲。

 

对于找到孩子的家庭而言,这是另一场战役的开始。而没有找到孩子的家庭,还在继续找寻孩子与“梅姨”的下落。

  

从婴儿到少年

 

和佳鑫见面的前一天,王红彻夜未眠。她在想,孩子现在会是什么样子?是高还是矮、是胖还是瘦。但想来想去,脑子里都是那个白白胖胖的婴儿。

 

原定于早上九点的见面,王红提前一个小时就到了,她在增城区公安局的办公室里走来走去,坐立难安。十一点半,一个女人带着一个男孩走进来。

 

王红一眼就认出了佳鑫。他已经长到一米六几了,父亲的基因在他身上留下了清晰的痕迹,他们有一样的长方脸、宽嘴巴,眉眼间还能看出王红的痕迹。但和他们夫妻不同的是,佳鑫皮肤黝黑,说一口流利的广东河源方言。也有了新姓氏。


11月13日,广州镇龙,佳鑫被拐走前的住所。新京报记者 王翀鹏程摄 


王红想哭,她攥着拳头,最后还是忍住了,张着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。她看着男孩,男孩也看着她。

 

见面的半小时中,佳鑫没怎么说话,王红和养母之间的谈话更像一场拉锯战。

 

王红了解到,养母家的条件一般,他们有个女儿,比佳鑫年纪大很多,早去了其他城市结婚生子。现在他们身边只有佳鑫一个孩子。也知道佳鑫今年上初二了,他的学习不好,即使一直在补课,成绩还是上不去。

 

“你还年轻,以后还可以生个儿子。”养母说。王红回答,不生了,现在物价这么高,怎么养得活。

 

直到办案民警问佳鑫,你不是这家的孩子,你知道吗?男孩才抬起头。他并不惊讶,说“奶奶以前就说我是捡来的。”这个回答勾起了王红对养家的怨气:“他们买孩子,都不敢告诉他,给他洗脑!”

 

警方不让他们拍照声张,王红还是偷偷和佳鑫合了一张影。照片中,她穿着印有字母的白色T恤,黑裤子,体型微胖;身边的佳鑫比她高出半头,一身休闲打扮。


王红的右手藏在佳鑫背后,佳鑫的左手躲在王红的腰后。从正面看,像是互相搂着对方,很亲密的姿势,但双方脸上都没有笑容。

 

简单吃了顿饭,下午一点多,佳鑫就要离开了。王红还想聊一会儿,孩子和养母推说还有功课,回家还要几个小时路程。


王红留了孩子养母的手机号码,也想留佳鑫的,但孩子只同意加了个微信。除此之外,她依然对现在的佳鑫和他的生活一无所知,甚至没问到他的住址和学校。

 

佳鑫走后,王红也赶在当天下午回到了重庆。在机场,她发了一条朋友圈:“一段旅程一个不解的疑惑要亲自去解答,好好的,我们都要好好的加油。”她说,这既说给佳鑫,也是说给自己。

 

住在隔壁的人贩子

 

“你说,他好好生活着,忽然冒出个亲妈,我都感觉不真实。”王红说。十一月的广州还在夏天和秋天交接之间徘徊,王红到的那天,最高温度逼近三十摄氏度。


这座城市对她而言并不陌生,十几年前,她曾随杨江一起在这里工作生活了好几年。但儿子佳鑫丢了之后,她回了四川,之后又嫁到重庆,很少再来了。

 

佳鑫被拐走那年刚满两岁。他刚刚学会了走路,能说一点简单的话。他生于2003年9月,继承了王红的丹凤眼,脸型和嘴巴更像父亲杨江。


11月13日,广州镇龙,被张维平拐走前,佳鑫和父母住在附近。王翀鹏程摄 


那年,杨江在广州市镇龙镇一家毛织厂找到了工作,杨江外出工作,王红留在家里照顾孩子。一年后,他们把老人接过来帮忙带孩子,夫妻俩都出去上班了。

 

他们在毛织厂附近租了一栋出租屋,那里楼挨着楼,住了很多人。因为租金便宜,是外来务工人员的好选择。2005年年底,人贩子张维平成了他们的邻居。

 

张维平以每个月90元的价格租下了一个房间,因为没有身份证,房东没办手续就让他住下了。


在院子里,大家都叫他“老乡”,没人知道他的真名,更不知道,这个34岁、长相憨厚的贵州男人,此前因拐卖儿童罪被东莞市人民法院判处了有期徒刑六年,出狱之后的两年,他又拐卖了七名男婴。

 

落网后,张维平交代,刚搬过去时,他本来计划在毛织厂找工作,但后来看到了佳鑫,就改变主意,想把他拐卖掉。

 

他了解到,佳鑫的父母白天外出工作,只有孩子和爷爷在家。他就经常过去找老人聊天,陪孩子玩,给他买吃的。


他告诉佳鑫爷爷,自己也是四川人,以此和这家人拉近距离。后来,他向警方供述,这是他惯用的手法,为的是获取大人和孩子的信任,方便下手。



张维平告诉警方,锁定佳鑫之后,他联系了中间人“梅姨”。此前,张维平拐卖的七个孩子,都是“梅姨”帮忙处理的。每次卖掉孩子,张维平会给“梅姨”抽成一两千块钱作为介绍费。不到一个月,“梅姨”就帮他找好了买家。2005年12月31日,张维平出手了。

 

王红记得,那天早上出门时,佳鑫还躺在小床上安静地睡着。九点多,孩子的爷爷把他抱到出租屋门口玩,自己到隔壁公共厕所打水洗鞋子。张维平来了,他把自己的钥匙交给了孩子爷爷,说他出去玩一会儿。等老人做完家务出来,孩子已经不见了。

 

周围的邻居最后一次见到他们时,张维平穿着一件黑色皮衣,一手拉着孩子,一手提着一个白色的小塑料袋。孩子没有哭闹,看起来挺高兴。

 

最先得到消息的是孩子大伯,他马上联系了孩子父母,从工厂赶回家,召集所有老乡帮忙追孩子。但一直到天黑,也没能找到张维平和孩子。王红跑到张维平的房间,门没锁,房间里空空荡荡,“连过冬的棉被都没有。”

  

这和张维平拐走前进的方法如出一辙。2003年冬季的一天,赵丽(化名)的婆婆正在做家务,住在隔壁的“老乡”张维平说可以帮忙看孩子。婆婆还和人家开玩笑:“你是不是要把我家孩子抱走啊?”“老乡”笑了:“怎么可能?我才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
 

一个小时后,张维平和小前进一起消失了。

 

小前进失踪后,赵丽跟着警察闯进张维平的出租屋。“他的屋子里连牙膏牙刷都没有,床板就用报纸包着人睡在上面,根本不像有人住过。”

 

2016年,张维平在贵州落网后向警方交代,当时,他带着佳鑫直接上了开往河源市的客车,由“梅姨”带着见到了买家。“他们问我孩子的来历,我说是和女朋友生的,想送人收养。”买家给了他12000元钱,他给了“梅姨”1000元。

 

警方曾问他,是什么心态让他多次拐卖儿童?张维平称,究竟是什么心态,他自己也说不清。他能说清的一点是,卖孩子得来的收入,都在赌博时输光了。


原来的家已经散了

 

孩子丢了。父亲杨江辞掉了工作,踏上了寻子之路。他找遍了周围的县城、村庄,一无所获。


2008年上半年开始,杨江的精神已经出现了很大问题。王红记得,他开始自言自语,看谁都像人贩子,有时候还觉得有人要杀他,经常随身带着水果刀。他不愿意看医生,情况越来越严重。

 

那年年中,王红决定带他回老家休养。6月16日,他们踏上了返乡的列车,火车开到广东清远时,杨江站起来去厕所。王红看到,他的身影快速从座椅之间狭窄的过道钻过去,消失在两节车厢的连接处。

 

他最终没能回到家乡。当天13:40分,广州工务段英德线路车间工队队长在连江口1号隧道巡逻时发现了一具男性尸体,经民警现场勘查分析,死者为坠车自杀死亡。次日,经家属辨认,证实死者是杨江。


2018年,被拐儿童的家长们聚集在河源市紫金县发放传单。受访者供图


几年之后,王红也再婚了。她和现在的老公在重庆组建了新的家庭。佳鑫的爷爷也回到四川老家,他开始害怕看到孩子。


佳鑫大伯家的几个孩子让他帮忙照顾,他看几天就要把孩子送回去。“只有把佳鑫找回来,我们才能安心生活。”佳鑫的大伯说。


现在,孩子找到了。对于寻子多年不得的家长们而言,王红是幸运的。“她总算熬到头了。”一个家长说,他们羡慕她。但对于王红而言,找回孩子不过是另一场战役的开始。

 

“你愿不愿意和我回四川?”那次见面的最后,王红问佳鑫。一旁的养母也马上附和,你愿意回去就回去,我们不拦着。王红看着养母,心里想:他们有备而来,怎么可能让我把孩子带走。

 

佳鑫果断拒绝了:“不回去,现在的生活很好。”

 

“那你有空去给你老爸上炷香。”

 

男孩嗯了一声,“等我有时间会去的。”

 

王红不强求。他们原来的家已经散了。

 

“我会尽量弥补他,但我也有困难。”王红现在的家庭并不富裕,这些年,她在工厂打工,还要养育两个年幼的孩子。虽然现任丈夫不排斥佳鑫,但仍要面对很多现实问题。

 

“就算现在他要回来,我们家住不下,他爷爷那边也不方便,只能先去他大伯家……其实他大伯家也有几个孩子呢,估计也住不下。”王红顿了一下,“所以说他回来也是……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。要给他重新租房子或买房子,也不能在他身边照顾他。”

 

她最担心的还是感情问题。14年的缝隙,对于母子双方而言,弥补都需要大量时间。11月2日分别之后,王红给佳鑫连发了几条微信,男孩没回复,她甚至怀疑:“他是不是给了我假号码?”

 

小前进也选择回到养家。

 

孩子找到了,赵丽欣喜若狂。积累了16年的感情在见面那天迸发。她抱着前进痛哭,追问,“你在哪里读书?住在哪里?电话多少?”但前进甚至不愿意多说一句话。

 

2003年10月,不满两岁的前进被张维平拐走。起初,赵丽辞掉工作,疯了似的寻找,但两三个月后,大海捞针似的搜寻让她绝望,生活还要继续,她也有了新的孩子,只得放弃。

 

时间久了,前进的形象也变得支离破碎,她只记得他的耳朵后面有两个小孔,脑门上有颗黑痣,爱喝酸奶。

 

认亲之后,赵丽从寻亲家长的队伍中彻底消失了。她没和别人分享这份喜悦,也拒绝一切问询。一直帮助她寻找孩子的志愿者找到她,她敷衍几句就不愿再接电话了,“前进的态度可能对她打击很大。”志愿者猜测。

 

“和孩子见过之后,我甚至觉得相见不如不见。”王红说。

 

两个愿望

 

即使是痛苦,其他7个被拐家庭也没机会体会。他们还在寻子的大海中继续捞针。

 

得知两个孩子被寻回那天,申军良又度过了一个不眠夜。他围着自家小区的楼几乎转了整宿,走了几万步,一坐下心就突突直跳,像针扎在身上。两种情绪一起涌上来,他也分不清自己是高兴还是失落。

 

“从28岁到42岁,将近15年。”申军良说,“我只想知道申聪在哪里,过得好不好。即使他不愿意和我回家。”


被拐儿童申聪。受访者供图


11月8日,申军良又去找孩子了。每次出门,他随身只有一个破旧的黑色中号旅行箱,里面除了几件换洗衣物,只有半箱新印刷的寻人启事。

 

“申聪的左眼眼角有个小孔,左脚大拇指上有个青色的胎记,右屁股和右大腿上分别有个圆形的胎记。”寻人启事上写着,旁边是两张儿童的照片。穿橘红色背带裤的小男孩,头顶上有一撮弯曲的刘海,坐在木马上正笑得开心。


这些年,申军良一直在追寻申聪的下落。他了解到,2005年1月4日上午,申聪在增城被人贩子抢走之后,第二天就被贩卖到紫金县。据张维平交代,当时他们是在离紫金县汽车站约300米、一个名为“干一杯”的饭店内交易的,买走申聪的是一对30多岁的夫妻。张维平收了13000元。


除了找回自己的孩子,申军良还有一个愿望——找出“梅姨”。这两个愿望相辅相成,找到了梅姨,就意味着了解了当年所有孩子的下落。

 

前不久,根据张维平的描述,山东警方画像专家林宇辉给“梅姨”重新画了画像。之前的画像中,梅姨脸型偏瘦,显老。“见过梅姨的人都觉得不像她。”新画像中,梅姨是个大圆脸,长着单眼皮、大嘴巴,鼻孔外露。

 

连张维平也不了解“梅姨”。从他吐露的部分信息分析,梅姨今年65岁左右,身高一米五几,会讲粤语和客家话,2003年至2005年间,她长期居住在广州增城客运站附近的城丰村鸡公山街,以做红娘为生。后来还曾经在增城、惠州、紫金、韶关新丰等地活动过。


新版寻人启事。受访者供图


有一年,申军良差点以为找到梅姨了。有人找到他,说“梅姨”在紫金县附近帮人算姻缘,还肯定地说:“就是她,你们见面直接抓!”申军良马上找人雇车,一群人赶到紫金,还专门找了本地人假装问姻缘,偷偷给“梅姨”拍了照片,拖住她。

 

申军良做了严密的部署,几个人商量,如果“梅姨”要逃跑,就由身强力壮的人把她塞到车里,直接拉到派出所。但行动之前,专案组传来消息,这个妇人的生活轨迹和梅姨并不重合,她不是“梅姨”。

 

佳鑫和前进找到之后,有人跑来问申军良有什么想法,他脱口而出:“我希望买我孩子的人能主动联系我,我愿意谅解他,不追究他的任何责任。只要孩子过得好,身体健康,在哪里生活都可以。”他看着远方,皱着眉,“找到他,我也能安心生活了。”




5

其他案例



去年十一长假。



丰台某商场里,四个中年妇女一齐抢夺一个躺在婴儿车里的孩子,还拒不认罪。



人贩子手段卑劣,性格狡猾,他们最常见的拐孩子手法,就是直接抢夺。


下图中穿蓝色短袖的男子,他原本正和孩子散步。
 


突然从他身后走上来一个陌生女子,二话不说就要拉走他的孩子。


这位父亲立刻警觉,断定这女的就是专抢孩子的人贩子。
 


正当他想奋力从人贩子手里,夺回孩子的时候,可怕的事情发生了。


一旁的路人,突然全都涌向他,像是商量好的,可他们并不是来帮这位父亲的......


他们是人贩子的同伙。
 


这些人把画面中可怜求救的父亲扑倒在地,殴打他,并且大声地叫喊着:
 
“抓坏人啦,坏人抢孩子啦!”
 
他们轻松地把这个想要保护自己孩子的爸爸污蔑成了人贩子,这样就不会有人来帮他脱困了。
 
 
最后这一帮人贩子合力把这个小孩儿带上了一辆蓝色轿车,从此不知去向。
 
只留下一个叫天天不应的男人,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抢走。
 
 
这场人贩子设的局,像极了我们开头说的那起抢夺事件。


同样是光天化日,同样是叫嚷着,说自己是孩子的家长,同样也人多势众。

被抢走孩子的父亲,也许这辈子,都得和家人活在丢失孩子的痛苦之中。
 
可亲眼目睹自己的孩子被人抢走,他却没有一丁点办法。

人贩子彻底赢了,更可怕的是,多数情况,他们都能得手,无力反抗的只有我们。



这张寻人启事的背后,是一场莫大的悲剧。
 
 
为了寻找儿子,陶付的父亲辞掉了当时被认为是“铁饭碗” 的工作,当起了“ 摩的”司机。


他的车后座上,永远绑着一大摞寻子启示。
 
每到一个城市,他都要继续印上千张启示。
 
这一找就是14 年,他骑着车横跨了大半个中国。
 
可最终,因常年在外奔波,生活艰苦,积劳成疾的他于四年前被同时查出,前列腺癌、骨癌和肺癌晚期…...
 
命不久矣时,他每天坐在轮椅上,还硬撑着念叨着:
 
儿子都没找到,我怎么能死了,我不能死啊!
 
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里,他坐在轮椅上,一条街一条街的挪动着,继续坚持让更多人,看到那张寻子启示。
 
临终前,他对妻子说的最后一段话就是:
 
老婆,我这辈子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到儿子,我可能坚持不到找到他的那天了。


没有了我,你也一定要继续找儿子,活要见人死要见尸,如果不能找到他,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。
 
这位父亲,直到离世,眼睛也没有合上,他的心愿到今天都没有达成。
 
而陶付的母亲,也于去年身患绝症。
 
可她始终不敢忘记丈夫临终前的嘱托,拖着病躯,在找孩子这件事上,没休息过一天。
 
因丢了孩子,从此无法好好独活的人,还有很多。
 
孩子没了,无非是要了他们的命。


“宝贝回家”的创始人张宝艳说过一段话,让人心痛之余,印象深刻:
 


丢孩子的父母,他们不敢好好活着,觉得愧对孩子。


因为他们无法想象自己的孩子正经历着什么样的苦难。
 
只有不停的寻找,在路上,就意味着还有希望。


他们没有了孩子,若是再没有希望,他们根本活不下去…...


电影《亲爱的》,黄渤说过:
 
这希望,就跟饭一样,不吃不行。
 
这希望,对咱们这些丢了孩子的家长来说,太重要了。
 



抢夺、伪装、混淆视听、信口雌黄、拒不认罪......


这一切不过是人贩子犯罪手法的冰山一角,根本不足以彰显他们的丧心病狂。
 
事实上许多家长都遇到过十恶不赦的人贩子。


人贩子为了成功掳走那些孩子,无所不用其极,手段何等阴险老练:


@储然:


“我和宝宝在家呆着,他玩儿积木,我躺在客厅沙发上戴着耳机听歌,听着听着就迷糊了。
 
然后我就隐约听到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:
“小朋友,我们是肯德基宅急送的”。

然后就听到‘砰’的一声关门声,我家的门,开门基本没声音,出于一个母亲特有的警惕,我立即冲了出去。

我的孩子当时已经被带到电梯门跟前。

我亲眼看着电梯里有一只胳膊还伸在外面,想拉走我家宝宝......
 
我大喊了一声,孩子才回头看我,我赶紧跑过去抱起宝宝,电梯门呼哧一声关了。
 
事情的经过是:宝宝听到敲门声,开了门,看到一个肯德基叔叔,说是送妈妈订的全家桶的,又说可乐落在车上了,让孩子跟着去取。


可我根本没有订过全家桶!
我至今不敢回忆这些细节,迟一步,我们家就毁了,孩子没了,我也不活了。
 
对孩子投其所好,诱其上钩,假扮成我们每天都要接触的人,让孩子卸下防备,这一招人贩子们屡试不爽。


@嘉嘉:


“我刚生完孩子还在住院的时候,就听说在本市的另一家医院有刚出生的小婴儿被偷了。
 
新闻里说的也是我这种情况,妈妈和孩子一起住院,孩子有护士和公婆看着。


案发那天,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来病房里说要给孩子打卡介苗,这家人也不了解情况就让这个人把孩子抱走了,结果那个人带着孩子再也没回来。”


人贩子何止只会出现在大街上,医院也是他们的猎场,身为父母,请为孩子保留最起码的防人之心。
 
@老胡人生:


“我带孩子去买菜的时候,一个男的突然上来就给了我一巴掌,嘴里喊着“孩子生病,你还带出来!”。

可我根本不认识他。
 
紧接着一老女人就要去抱还坐在儿童车里的我的孩子,这个老太婆还一边喊着“孩子病得厉害要去看医生”。

我整个人根本反应不过来,只能一边崩溃的和他们抢着孩子,一边尖叫,周围一群人旁观者还以为是家庭矛盾,看了几眼就走了。
 
我根本抢不过他们,那个老太婆和陌生男人抱起我的孩子就塞进旁边的车里,车门关上,一下子就开走了。


幸亏我当时拼了命的喊,菜市场又堵车,几个好心的店主帮我拦住了那辆车,要是孩子真没了,我就去跳楼。”


人贩子演起戏来,你根本不知道如何求助,假若身边没有熟人的话。
 
无数事实证明了,人贩子演什么,大伙儿就信什么。
 
@网友:


“我的朋友当时去楼上晒衣服,然后透过窗户看孩子。发现有人靠近孩子就赶紧下楼,结果到了楼下孩子已经没有了。
 
她孩子失踪的时候只有5岁,之后的十年,她都没有停止过寻找,有病了也不治,说怕耽误了找闺女,整个人瘦的,就剩一口气了。
直到有一天,她在街上看到了,被双腿截肢,舌头也让人割掉的女儿。”
 
那些被拐走的孩子,他们会身陷何处?会有怎样的遭遇?我不敢想,这些故事每次读完,心就又被绞碎了一次。
 
人贩子,你们一定,祖祖辈辈,家中老小,都不得好死......


6

虐待儿童、贩卖器官



拐卖儿童


一直是一个沉重的社会话题

那些被贩卖给陌生人家的孩子

最起码还有的吃,有的睡


最可怜的是另外一部分孩子

人贩子会残忍地将儿童手脚打残


然后让儿童去沿街乞讨

完不成乞讨任务的回去要受毒打


有的孩子会被毒打致死

就算侥幸获救,后半生也是个残疾人了



对于被拐的孩子而言,被卖到一个正常的家庭,也许已经是最幸福的结局。

还有无数孩子被卖去做雏妓、当童工;被生生割掉手脚后,扔到街头乞讨;甚至被杀害,器官被贩卖……光是想想,就已毛骨悚然。



在一场拐卖犯罪中,人贩子毁掉的何止是一个家庭,何止是那些家长的一生…...
 
肮脏的交易下,受害最深的,永远是那些被拐走的,被抢走的孩子!
 
前不久,湖南永顺县发生了一起极其虐心的拐卖事件:
 
 
被拐的儿童才4岁。
 
警察发现他的时候,这个可怜的孩子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。
 
“浑身上下没有一块而是完好的......”
 


眼角被打的渗血,险些致盲,肛门被严重灼伤。
 
人贩子是何等丧心病狂,才能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下此狠手?!
 
因为在人贩子眼里,这些孩子根本就不算是人。
他们只是商品,是可以肆意虐待,凌辱的牲口。
 
拐卖行为在他们眼里本身就没有成本,他们永远不会在意孩子的感受。
 
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,祈祷自己的孩子在这些畜生手里还能好好活下去,在现实面前只是妄想。
 
在儿童拐卖这个行当里,有一个词叫“采生割折”。
 
因为人贩子从来不会在乎市场是否饱和;


因为他们不用去考虑是否需要让这些孩子健康无病,吃饱穿暖;




因为他们根本不在乎这些孩子能不能活到明天。
 
于是他们大量的抢夺,拐骗别人的孩子,最后留下的那些卖不出去的孩子,就会活生生的被弄成残废。

有的孩子被打断四肢,有的被戳瞎双眼,还有的,被摘掉了器官,用来贩卖。

 
你以为那些我们在街上看到的,残疾的,向路人乞讨的,只能靠一个木板移动的孩子,他们是从哪来的?他们都是这些人贩子,这些畜生的作品!

 


这是一个被警方发现,被砍去双手,被硫酸毁容的,被拐儿童。
 
他只有几岁,可他永远无法让人知道,他曾有多痛。

他不知道这世界到底是怎样的,是善良的,还是邪恶的。


 他来不及看看世上的色彩,就已经被夺走了双眼...…
 
而他不是个例,他是我国无数被拐孩子中的一员。


曾有“中国第一女人贩子”之称的陈莲香,一个在短短两年,就拐走了46名孩子的魔鬼。


在被警方逮捕后,面对无数孩子因为她而丧命,无数家庭因为她而家破人亡。
 
当被询问作案动机时,她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句:
 
没什么,干这个钱来的快。
 
 
“你为什么要贩卖儿童?”
 
“钱来得快又比较简单。”
 
“你不知道是犯罪吗?”
 
“不就是一个小孩吗?他们可以再生呗!”
 
“你参与过多少次贩卖儿童的犯罪行为?最多一次拐了几个?”
 
“记不清了,每个月都卖好几个。最多一次好像拐了3—4个,记不清了。”
 
“被贩卖的儿童的去向?”
 
“全国各地都有,有专门的人卖的,我就负责拐。上面人不允许我知道孩子下落,说是怕警察查到他们。”
 
“你的作案手法?”
 
“哄得听的就骗,太机灵的就抢,不听话的就打晕带走,大人不留神就下手了。”
 
“那些孩子会怎样你想过吗?”
 
“我也不知道是卖到哪里,我只是负责拐的。城市农村指不定的,我也不知道,哪有要的就卖哪里去。”
 
“你是不是瞄准了一些儿童作案的?”
 
“看着健康的就留意一下,穿着漂亮的也留意,质量好的才能卖个好钱,就算是有钱人的小孩也卖不了多几个钱。”
 
“拐卖过程中你是否曾杀害儿童?”
 
“那娃哭声太大,差点把人招来,和我一伙的怕事,就把娃丢河里了。”
 
谈话全程,陈莲香没有表露出任何忏悔,她眼神冷漠的对孩子们的死轻描淡写,她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…...

 
看着那些被拐卖毁掉的家庭,那些至今不知道在哪的孩子们,我手心冒汗,心里仅存愤怒和窒息。


拐卖儿童的手段层出不穷


被拐卖的儿童,会有怎样的人生?





父母如何再和孩子相认?



7

拐卖犯罪的根源



儿童拐卖的始作俑者,还另有其人。


在《透明人》中,【宝贝回家】创始人张宝艳说过下面的话:
 
 
儿童买主才是罪恶的根源,才是人贩子乐此不疲、经营着这门生意,丧失人性、从中谋取暴利的推动者。
 
这是一个专门用来买卖孩子的聊天群。

这个社会还有太多畜生,他们整天对别人的孩子虎视眈眈,他们根本不在乎这种花钱买来的“快乐”,是建立在了多少人的悲惨余生上。
 
 
我曾访问过一个险些成为“买孩子团”一员的中年男子。

他向我透露:

在中国南方,很多小县城里的诊所,都提供“倒卖孩子”的服务。

这种地方常有一些人贩子介绍人在活动,他们首先收买当地的医生护士。


只要碰到那些无力抚养新生儿的父母,他们就会立刻出现,给这些家庭洗脑,让他们同意放弃孩子,然后他们把孩子抱走…...
 
这些人贩子甚至为了一己私利,还不停给那些意外怀孕想做人流的女性揣着小卡片,上面的内容是怂恿她们把孩子生下来,然后卖掉…...
 
“想挣钱么,怀个娃卖我。”在那些地方,这话常能听见,常能看见。
 
网络上,贴吧,QQ,至今还存在着很多隐秘的儿童买卖群。
 


进群流程极复杂,人贩子在里面不必潜藏,而是明目张胆的,进行着买卖。
 


没有买方,就没有卖方。
 
希望那些想要孩子的父母心里都清楚,想做父母,请务必善良。
 
天道有轮回,为了一己私欲买孩子的人,你们会不得好死的。


2018 年 5 月,武汉大学的王真教授团队利用大数据写过一篇研究文章,绘制了「中国拐卖儿童大数据路线图」,发表在《自然·可持续发展》杂志。


数据显示,河南、江苏、山东、福建、河北、四川、广东、安徽是非法拐卖儿童的高危地区,卖出和买入儿童的数量,分别占全国的 66.3% 和 52.9%。


图片来源:数字之道


具体到城市,卖出儿童最多的 4 个城市是上海、成都、重庆、福州,其次是莆田、南京和西安。


买入儿童最多的 4 个城市是莆田、徐州、重庆、邯郸,其次是成都和郑州。


注意这个城市列表,无论买入卖出,有 3 个城市都上榜了,分别是莆田、成都和重庆。


图片来源:数字之道



8

黑色产业链



不久前,一个央视网针对贩卖儿童的系列报道,揭示人贩子不为人知的黑色产业链。




1
黑色产业链,贩童一条龙


在以往,人贩子通常是“拐了孩子然后再去卖”,但现在这些万恶的罪犯,他们的犯案手法似乎作出了一些改变。


现在人贩子会组建专门的贩卖婴儿小孩的群,而在这些群里,


“假如有人需要孩子,只需要说明想要多大年龄的,他们就会开始动手,给你有针对性的找。找好了之后,买家直接去接孩子,或者约定某一个地方见面就可以了。”


图片来源:央视网


可怕的是甚至有专门的“一条龙服务”机构,为这些通过拐卖回来的孩子,进行“改名换姓”的身份洗白服务。


并且已经有相当多人贩子和一些不法医院勾结,达成了“合作”,可以替拐卖的孩子做“亲子鉴定”,补办《出生医学证明》。


这样,被拐的孩子从此就成了另外一个身份,就顺理成章成为了别人家的孩子。


这几乎是当前打拐最大的阻碍,让警方和被拐孩子的家庭的寻找更加困难。


那人贩子的开价是多少?


一个孩子五六万,一个出身医学证明也是五六万,加起来,也就十二万左右。


图片来源:央视网


赤裸裸的产业链简直触目惊心,这些央视网调查里卧底揭露的聊天记录也让人心在滴血。我们每个人的宝贝孩子在这些人眼里,只是一个赚钱牟利的商品。


图片来源:央视网


正因为这些人贩子的丧心病狂,我们作为家长真的是怕了,于是总是会叮嘱孩子“不要轻易相信陌生人!”“不要吃陌生人给的东西!”“不要和陌生人说话!”“不要和陌生人走!”……我们不希望陌生人接近孩子。



据国际劳工组织的统计,每年有超过一百万的儿童在商业性交易中受到剥削压迫。

IndyStar专栏作家Tim Swarens在专业记者协会奖学金的支持下,花了一年多的时间调查一项暴利行业-贩卖儿童。

尽管法律在这一方面严加管理,国际社会对这一社会危害性的认识也有所提高,但把儿童贩卖给买主或人贩子的风险却很小。 


在国外, 贩卖儿童的事迹也是难以消除的一大社会恶瘤。最近BBC 就爆出了此类新闻。


科威特的一个APP打出家庭劳工的名号,实则是在贩卖人工,而且大部分都是一些未成年的女佣。他们很多来自贫穷的非洲和菲律宾。


在科威特首都科威特城,一户普通的家庭想找个女佣。 

于是,家里的男主人不紧不慢地点开手机上的一个APP,进去之后,他直接点击到了“家庭劳工”的分类项目,页面随后跳出来一大堆照片,男主人经过筛选,挑到满意的女佣之后,他再继续点击进入详细的页面。

照片旁边立刻出现了女佣的个人简介,年龄,特长,价格(通常几千美金),男主人再继续点击购买之后,支付一定的定金,就可以获得卖家的联系方式,之后到线下去验货,讨价还价,最后完成交易。

交易完成,女佣会来到男主人家里,为这一家人干活,几乎没有休息日,不能用手机,要完成这家主人的提出的任何要求,不得有任何反抗,更不能离开。

这是发生在科威特,沙特等一些中东国家的真实事例,买家只需花几千美金,就能通过手机上APP买到一个等同于奴隶的佣人。

如今,这样的“线上奴隶”交易,在谷歌,苹果的应用商店,以及脸书,Instagram等社交媒体上无比红火,且有愈演愈烈之势,它们被媒体统称为——“硅谷的线上奴隶市场”。

2
孩子是如何被拐的,你根本想不到


中国每年失踪儿童人口高达20万(数据来源:央广夜新闻 2013),而找回率仅有0.1%,这还只是2013年的数据


翻了2017年各种拐卖儿童的新闻,在这些故事背后,我们看见了一些事实:


1

家长没有责任感


前段时间南京警方接到了一起丢失儿童报案,立案调查后,居然是孩子妈妈玩手机太专注,孩子跟着妈妈回家路上被落下,就被人贩子拐走了。


2

不把孩子当孩子


朦朦妈为了锻炼孩子的独立性,常常让只有4岁的朦朦自己开门去拿快递或者外卖。就那一次,朦朦开门拿快递的时候,假装成快递员的人贩子将朦朦抱走,飞奔逃走……


3

把孩子当成私有物


职场妈妈晓楠,有一次下班太晚,补习班的女儿被拐走!


她同班同学说:有个陌生人让晓楠女儿跟她走,开始女儿是不相信的,可陌生人知道她的小名、爱好还有学校,而且说自己是妈妈的朋友,女儿就跟着走了。


原来晓楠经常在社交网络上晒娃,被人贩子得知了重要的消息才得手。


上面的三个孩子都是幸运的,在警方和好心人的努力下,最终都回归家庭!可却还有那么多孩子,可能终其一生都无法再见到父母!




9

建议死刑



今年两会期间,一位代表的建议上了热搜,热搜的题目是“建议拐卖妇女儿童罪最高调至死刑”



但根据现行法律规定,拐卖妇女、儿童的,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;有特定情形的,处十年以上或无期;情节特别严重的,处死刑。


全国人大代表、公益网站“宝贝回家”创始人张宝艳称:“我建议加大对拐卖妇女儿童罪的量刑。参照绑架罪,把收买妇女儿童和拐卖妇女儿童罪起刑点都提高到10年以上,直至死刑。”


一时间引发众多网友的支持和讨论。


全民皆议下,隐射的是对非法拐卖的愤怒,更是对人贩子的恨之入骨。



我们对拐卖儿童的深恶痛绝!




10

二次伤害



“梅姨案”中,心力交瘁的父母,很容易让人想起电影《亲爱的》。
 
“他吃桃子过敏,千万不要给他吃。”黄渤演的父亲田文军,哽咽着冲着镜头说话。
 
这个哀莫大于心死的瞬间,揪住了所有观众的心。
 
寻子难 ,难于上青天。你去找吧,找不到;不去找吧,又放不下。
              
田文军的原型,名叫彭高峰,现在是深圳寻子联盟的家长。
 
2011年,他和警方远赴苏州,去接日思夜想的儿子乐乐回家。
 
三年奔波,终得善果。见面之前的他,哭嚎着等待奇迹到来,以为它会是幸福的开始。
              
没想到,眼神中惊恐的乐乐,早已适应了这里的生活,依赖着买他回家的养母。
 
“解救相当于第二次拐卖,被带走时伤害一次,带回来又要伤害一次。
 
一片祝贺声中,幸运的家长彭高峰,却在默默承受着与儿子艰难磨合的不幸。
              
电影里,另一位父亲叫韩德忠。
 
他是别人眼里的暴发户,在人生得意时遭遇重创,忙碌中放弃寻找,甚至想再要个孩子。
 
他也是自己心中的窝囊废,成天张罗着父母互助会,却始终找不到自己的孩子。
              
韩德忠的故事,部分来自于现实里的孙海洋。
 
只不过,银幕上的老韩,最后“找不动了”。现实中的孙海洋,依旧咬着牙。
 
2019年,是他找孩子的第12个年头。
 
“我找他时三十多岁,现在四十多岁了,最年轻时天天折腾怎么找孩子,还不知道找到哪里。”
            2019年的孙海洋
 
12年来,悬赏招来的电话接过不少,可惜,要么是无聊骗子,要么是美丽误会。
 
希望之后,紧接着就是失望,孙海洋始终处于炼狱模式,却在路上帮助解救了50多个孩子。
 
他的善良,如同他的坚持一样,仍然等待着被幸运女神眷顾。
            2014年的孙海洋
 
《亲爱的》的原型故事,大多还是发生在城市之中。
 
在这些地方,丢孩子的家长至少还能在宗教般的团体中,获得一些同病相怜的慰藉。
 
加油、打气、拉手、鼓掌,这些仪式感的鸡汤鼓励,也许并不能减少他们的悲痛,但至少能让他们不会在见到孩子前倒下。
              
可是,当拐卖儿童发生在农村,整件事就变得复杂了许多。
 
纪录片《躯壳》中,接触不到更多信息发布渠道,家长们只能循着笨办法,把写真布排排贴好,希望路过的人能碰巧看到。
 
凑在一起的他们,机械重复着孩子的信息,小声嘀咕的样子,就像是对着面“哭墙”暗自祈祷。
              
为了扩大传播范围,他们组团包了辆小卡车,想着用孩子的笑脸带来好运。
 
这块“移动广告牌”,的确足够显眼,能让街市的人驻足张望。
 
可惜,对于猖狂逃窜的人贩子来说,这样去寻觅他们的踪迹,还是等于大海捞针。
              
在这里,重男轻女、儿童残疾、地方陋习,情理法纠结在一起,使家长丢孩子的危险大大增强。
 


11

看护好孩子



江苏镇江新区实验幼儿园小班

曾经举行了一次“防拐、防骗演练”活动

请家长扮演“人贩子”


打着买玩具、买零食、玩游戏的旗号

“哄骗”孩子跟自己出去玩


结果不到20分钟

就成功骗了46名小朋友到幼儿园大门



拐走一个孩子,远比你想得容易


对于孩子尚且年幼的父母来说

如何防拐也是一项重要的功课


该如何做?

在这里给各位家长一些小建议



1
了解人贩子

防拐第一步,做到足够了解人贩子的寻常套路。人贩子们一般会选择在超市、商场、火车站、公园等人流量大的地方下手,或在家门口儿童无人看护的间隙,用糖果,或变魔术,分散孩子注意力,把孩子引到别的地方抱走。更有甚者,也会直接采取强行抢夺的方式抢走孩子。


2
提高警惕

警惕一定要提高,遇到陌生人夸孩子可爱,攀谈套近乎,并企图伸手抱孩子、转移家长注意力的,一定要小心!切忌把孩子交给陌生人看管,同理,在医院也不要把新生儿交给陌生的医护人员,因为有些人贩子也会假冒医生、护士。在家时注意锁门、关窗,以防人贩子入室。


3
加强陪伴

很多孩子被拐卖的案例,都是由于父母的一时疏忽,所以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,陪伴的重要性不言而喻。家长多陪伴孩子一分,就不会给人贩子留一分的可乘之机。


除此之外

还有给孩子准备的五大安全规则

家长们可以多多学习~




从2016年5月开始,公安部刑侦局为了更有效的打击拐卖儿童犯罪事件,他们利用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,建立了一个全国性平台:


团圆——公安部“儿童失踪信息紧急发布平台”
 
这就是中国的“安珀警报(AMBER Alerts)”,最权威的失踪儿童救助平台!
 


中国人民公安大学教授、少年儿童犯罪预防专家王大伟博士有一个“十人四追法”在网上已经广泛流传,这个方法简单快速,却又非常细腻,绝对不能搞错操作细节。



1、母亲原地不动,父亲发动亲友10人向四个方向寻找。


2、搜寻分成粗细两层,第一层粗的搜寻就是在2公里以内,沿着大路赶快去追,这要安排4个人,一个方向起码1人以上。


3、细的搜寻就是在2公里之内,到主要的火车站、汽车站去找,也是4个人以上。


之所以这样做,是因为有时候歹徒把小孩抱走后,会火速赶往火车站、汽车站,买张票马上就上车。


所以我们要争时间抢速度,如果能比他快,就能把他截住。


另外提醒一下,这里存在一个误区“失联24小时以上才能报警”,丢失小孩后,应立刻报警,警察立案帮忙搜寻。



这个世界就是这样,有阳光大道,也有阴暗角落,


只要你放松警惕,危险就会伤害到你,


我们一定要时时刻刻把宝宝和自身的安全放在第一位!


事实上,随着拐卖妇女儿童侦破手段的提升,以及惩罚力度的加重,拐卖案件正逐年呈下降趋势。 


但无论破案手段如何精进,宝贝们回家的路,依然还很漫长。



如果你看到年幼的孩子在路边流浪和乞讨,请用手机拍下来,再把照片传到宝贝回家网,同时注明拍摄地,这也许就是他们被找回的唯一线索与希望。


愿天下无拐,人间永团圆!


离家的路千万条,回家的路只有一条。


转发这篇文章,用我们的举手之劳,早日点亮宝贝们的回家之路。




地狱空荡荡,魔鬼在人间。——莎士比亚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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